唠嗑与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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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澄】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B(下)

总之非常ooc,大家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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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江澄的计划,魏婴先留书说要回一趟娘家(此处魏婴表情十分奇怪,江澄猜测他应当在家里有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例如父母重乾轻坤为了利益才把他嫁给江枫眠之类的),和他一道去姑苏,再由他假传江枫眠圣旨,就说魏婴是他远房的一个和仪表兄,想要去云深不知处沐浴圣风云云。江澄一向踏实上进,在蓝启仁处素有信誉,世家子弟又很多都是沾亲带故的,偶尔串门也不是什么异事。只要魏婴多加注意,想来不会有太大问题。

魏婴对此十分跃跃欲试,不停嘀嘀咕咕像是打鸣的鸡:“那我要不要乔装打扮一下?”

一般来说是要的,江澄想起聂怀桑从女修那儿借来的不少奇怪的话本,女扮男装混入朝堂什么的,说来还是他这次灵感的来源。不过魏婴这个样子,完全不用乔装也可以,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地坤。不过江澄是有分寸的人,说一个地坤像个和仪或者天乾,想来跟说一个女孩子像个男人差不多,非常伤人。好歹也是一家人,江澄决定给魏婴留个面子。

遂昧着良心道:“就这样吧,挺好,呃,看的。”

 

一路都非常顺利,到云深不知处的时候,正看到休假的同修们三三两两御剑回来。聂怀桑早到了一步,一见江澄就兴冲冲喊:“怎么样?你爹的小老婆有没有为难你?”

江澄使眼色使得眼睛都要抽筋了,聂怀桑愣是像看不到一样,继续兴奋道:“我跟你说,我这次回家又琢磨了几个新的计策,非常实用,我们回头……”

江澄使劲地咳嗽两声。

聂怀桑莫名其妙道:“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江澄咬牙:“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

聂怀桑当他好学生病又犯了,有些扫兴道:“好好好,那我们回屋说。”

说完才发现江澄身边还有一个人:“这位是?”

魏婴笑眯眯道:“问我吗?魏无羡。江澄的爹的小老婆的堂弟。按辈分来说,你可以跟江澄一样叫我魏叔叔。”

聂怀桑:“啥?”

江澄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我们进去说,进去说。”

 

江澄不知道该怎么跟聂怀桑解释事情的原委,虽然两人关系不错,但到底是个外人,魏婴身份不好泄露。经过门口那一出,聂怀桑倒是咂摸出点不对味来,趁魏婴收拾东西的空档,撞了撞江澄的手臂,低声道:“怎么回事啊你,还把他亲戚都给带来了?”

江澄摸摸鼻子:“不好说,情况有点复杂。”

聂怀桑瞅瞅他的脸,想起他跟那个魏无羡进来时嘻嘻哈哈的样子,心里咯噔一声:“不是吧,这才回去几天,你就被收买了?”

这话江澄听了就不开心了,气哼哼道:“你还好意思说,给我灌输的都是些什么旁门左道,剧情根本不是这么走!”顿了顿,犹犹豫豫道,“其实魏……我后娘也没那么糟,挺可怜的,我不想对付他了。”

聂怀桑顿时大惊失色:“什么?你就不玩了,我昨天才给你抄了十个新的,蓝老头儿布置的功课都没做完!”

江澄敏锐地抓住他句中的字眼:“‘抄’?什么意思?你不说那都是你的经验之谈吗?”

聂怀桑遭友背叛,一时心灰意冷,都不想理他了:“屁的经验之谈,我爹早死了,我哥光棍一条,连相好都没有,哪儿来的经验。”

江澄顿觉绝交一事迫在眉睫:“老子信了你的邪!”想了想,又道,“那那从哪儿搞来的?”

一不留神全给抖了出来,聂怀桑挠挠脸,有点心虚:“隔壁女修借的话本,叫《庶坤攻略》还是《庶坤有毒》来着,我觉得挺有实践意义的。”

江澄:“……”

魏婴这时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走过来搭着江澄肩膀:“你们刚在说什么话本,借我看看?”

聂怀桑两眼放光:“你要看?”

魏婴道:“看啊。”

聂怀桑道:“你等等,我回房给你拿。总算找到知音了,云深不知处这群不识货的总嫌娘叽叽的不肯看。”

魏婴:“……”

 

经过对话本经验的友好交流,魏婴与聂怀桑迅速熟络起来。这本来是件好事。坏就坏在两个人都太不拘小节了,每次看到他们勾肩搭背,江澄就眼皮直跳,心说聂怀桑不知道就算了,魏婴这不是在给我爹戴绿帽子吗?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江澄忍无可忍,决定个魏婴说道说道。

先是迂回曲折,旁敲侧击:“你不觉得你最近花了太多时间在无关的事情上了么?”

魏婴没明白:“啥?”

“就是,”江澄想了想,“‘你和聂怀桑’也看太多话本了吧。”

魏婴:“可是我上云深不知处就是来玩儿的啊?”

他说的是这个吗?他的重点明明是“和聂怀桑”好吧!

江澄又道:“聂怀桑至今尚未婚配。”

魏婴:“???江澄你说人话。”

江澄本来就是个直性子,迂回一通不但没点醒魏婴,还把自己憋得一肚子气,索性破罐子破摔:“我的意思是说你跟聂怀桑走得太近了这样不好你身为地坤别人知道了会说闲话的!”

魏婴眨眨眼:“阿澄,你这是在吃醋吗?”

江澄一口气没上来,口水全堵在喉咙口,咳了个惊天动地。

正当这时,一个冷淡的声音传来:“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

魏婴当即就想耍赖:“没喧哗啊,你看我们都没说话。”

那白衣小哥衣袂飘飘,目光在他身上静止片刻,神色依旧冷淡得很:“江晚吟随我走。”

江澄:“咳咳咳咳咳。”

魏婴急道:“什么意思?怎么就叫他一个,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白衣小哥以目光相问询。

魏婴不假思索道:“咳虽然是他一个人咳的,但他呛的是我的口水啊!”

江澄:“咳咳咳咳咳咳咳!!!”

白衣小哥:“……”

在江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中,白衣小哥看向他俩的目光一言难尽,脸也渐渐变得通红,狠狠地一甩衣袖,丢下一句:“下不为例。”便瞬间由近及远了。像是对什么东西避之不及似的。

江澄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咳,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魏婴理直气壮:“我这不是在帮你么?”

江澄恨不能掐死他:“完了完了,蓝忘机一定是误会了!他一定以为我跟你有染!”

“蓝忘机,谁?”

“就是刚才那么人啊,我们这批同修里最厉害的,蓝启仁的侄儿兼得意弟子。”江澄有点不服气道。

“最厉害的,有多厉害?”

江澄心说了你也不懂,也只比我厉害点吧:“反正比你厉害。”

魏婴若有所思:“哦。”

 

接下来的几天,魏婴当真听了江澄的劝,再不跟聂怀桑挤在一条凳子上看话本了。不过他也没消停,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澄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干嘛。

某日熬过蓝启仁的测试,云深不知处迎来两天休沐的日子,跟江澄走得近的几个同修约好晚上下山去姑苏城里逛逛。江澄想到魏婴跟他来姑苏以后还没怎么出去玩过,便想叫上他一起。谁知太阳快下山了,魏婴还没回来。江澄火冒三丈,正要出去找,一个南阳郑氏的子弟道:“魏婴啊,他去冷泉和蓝忘机一同洗澡了吧,你这个表兄也真是厉害,连蓝忘机都敢去惹!”

江澄:“什么!!!”

 

江澄一路朝冷泉疾驰而去,连云深不知处“禁止疾行”的禁令也顾不得了。他拼命回忆平日接触到的蓝忘机的言行举止,此人虽然冷漠又高傲,但素有君子之名,应该不会做出有损名声的事。江澄安慰着自己,远远看见有个影子冲了出来,二人差点撞个满怀,魏婴衣衫不整,一边捋头发,一边惊讶道:“江澄?你怎么在这儿?”

江澄见他满脸还未来得及褪去的志得意满,心底凉了半截,咬牙道:“我还要问你怎么在这儿呢!”

魏婴含糊:“唔,我找蓝忘机有点事。”

江澄冷冰冰道:“所以是你自己跑来找他的,在这种地方?”

魏婴挠挠脸:“嗨,我可以解释。”又拉住他手道,“我们先找个地方……”

江澄“啪”地拍开他的手:“不用解释了!你真是不知检……”江澄狠狠咬住嘴唇,朝来时的方向转身离去。

 

“江澄呢?你们看到江澄没?”门外聂怀桑的声音问。

“他不是找魏婴去了吗,还没回来?再不下山大门就要关了!”

“哎呀他完蛋了,在云深不知处疾行不够,还御剑,还好死不死被蓝老头看到,后天祠堂的戒尺都够他喝一壶的!”

“他那个表兄魏婴不是跟蓝忘机交好么,回头让他说道说道,说不定能打轻点。”

“你怎么知道?”

“大伙都看到了。哎呀怀桑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们可先走了,一会儿真关门了。”

“走走走!对了江澄知道在哪里不?”

“知道知道,说过是聚仙楼,没准他自己先去了。快,赶紧的!”

隔壁聂怀桑的房门“啪”一声关上,吵吵嚷嚷的声音渐行渐远,江澄掀开蒙头的被子,长长地“吁”了口气。

原来大家都知道,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江澄感觉肺都要气炸了,狗屎魏婴,好心带他出来玩,他居然在外面勾三搭四,这让别人怎么看他爹,看他们江家?

还有那个蓝忘机,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他难道不知道魏婴的身份么,两个乾未婚坤已嫁,竟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蓝忘机到底有什么好?不过就是年轻一点,脸好看一点,修为高一点!还有什么?他就这么想离开江家来云深不知处当少奶奶吗?

骗子!当初说好一起回云梦的,魏婴就是个骗子!

可是心里又有点理智的声音在小声说:哪个地坤不想嫁给蓝氏双璧呢?江枫眠已经不年轻了,又老是不在家,魏婴在云梦看起来过得并不很开心,不然就不会这么高兴地跟自己出门了。

何况魏婴要是走了,江枫眠就又恢复了独身,他不用看亲爹跟一个不是他娘的人亲亲我我,短时间内也不必担心出现什么只有一半血缘的弟弟妹妹。

皆大欢喜不是吗?他当初那么讨厌江枫眠再娶的。

但是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呢?

江澄想不明白,只觉得被子长期放在衣柜里,堆了太多的灰尘,刚才一定不小心抖进了眼睛里。喉咙也很不舒服,大概棉花也被吸进去了吧。不如扔了算了,反正魏婴都要走了,他要不了那么多被子。魏婴的东西都可以扔了,不,砸了。

正犹豫着,忽然有人敲了敲柜门,江澄没动,陈旧古朴的木门被推开,傍晚的霞光泄进来,落到魏婴头发上,睫毛上,像金子一样的颜色。

“我敲门只是提醒你,我知道你在里面。”

江澄道:“你来干什么?”

魏婴在他旁边坐下:“你骂我不知检点,被我听到了。我这人向来不吃亏,所以回来骂你。”

魏婴气势十足道:“江晚吟,我他妈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蠢的人!”

他随即“啪”地一声把柜门带上,四周再次陷入黑暗中,狭小的空间里,只听得见魏婴急速喘气的声音:“我他妈要是不喜欢你,为什么每天天不亮都跑来找你?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跟你来姑苏?为什么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傻坐着就为了等你下课?为什么要去跟蓝忘机打架?我吃饱了撑着吗?”

江澄像被下了禁言术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这个魏婴气势急剧膨胀的小衣柜里,他的心脏好像都被挤得无处容身。半晌,江澄才哽道:“你找蓝忘机,是为了打架?”

“是。”

“你疯了么?”

“不是你说蓝忘机是最厉害的吗,看起来你好像很崇拜他的样子。我就找机会比比咯。那小子还躲着我不肯出来,在他洗澡的时候才抓到他。”

江澄无言以对:“……所以你打赢了吗?”

“还成,平手。太久没练了,手生。”

江澄:“要我给你鼓掌吗?”

魏婴:“好啊。”

江澄:“……”

静了一会儿,魏婴有点紧张道:“然后呢,你是什么想法?”

江澄沉默,过了一会儿,他近乎喃喃自语:“阿爹会跟我断绝父子关系,阿娘会打断我俩的腿的。你先留在云深不知处,我回去……”

魏婴忍不住笑起来:“江澄,我难道没告诉过你,我跟江叔叔是清白的吗?”

江澄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玩意?江叔叔?”

“江叔叔跟我爹娘颇有渊源,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到处找我了。不过因为一些阴差阳错,一直没找到。这次好不容易在夷陵碰到,我却刚好惹了温家的人,江叔叔为了救我,才让我乔装新婚地坤,藏在江家。你知道的,只有地坤才不会轻易以真面目示人。”

江澄低声道:“他从来没跟我说过。”

魏婴又笑道:“哈哈哈,他说你一听到要领人回莲花坞,就大发雷霆,他都不敢跟你说了。不过他跟我讲了很多你的事情。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和莲藕排骨汤,伤心的时候会躲在衣柜里?江叔叔说,他要是早一点找到我,咱俩就能一起长大,一起念书一起玩,你就不会那么孤独,那么不善于表达感情了。”

江澄否认:“胡说八道!”顿了一顿,又问,“他真的这么说?”

魏婴摊手:“我骗你干嘛。”

江澄想了想,道:“不过小时候他好像确实说过要去找一个故人之子,我阿娘还很生气来着。没想到真的找到你了。”

魏婴道:“对啊对啊,还定过娃娃亲呢,要是找不到我,你就要孤独终老了,所以江叔叔着急啊。”

江澄狐疑道:“我怀疑你在骗我。”

魏婴一脸正直:“你回去问问江叔叔不就知道了?”

江澄一想,是这个理,魏婴和江枫眠总不会合起伙来骗他吧。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你刚说什么,你不是地坤?”

“不是啊。”

“那你是什么?”

“呃,天乾。”

“……”

“魏婴!你个骗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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