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嗑与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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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澄】一丝不挂(一)

清明来个刺激的

先说好:是曦澄忘羡背景下的羡澄,双双出轨,互为渣男,三观不正!三观不正!三观不正!

其实这个设定我已经琢磨很久了,一直没时间发,我也知道别的太太写过,但就是想写,没有理由。本文滴三观不代表我滴三观,可以不看,但不要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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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澄是前任,真爱过,分开以后分别和蓝大蓝二在一起了,再遇到后旧情复燃,云梦双渣和蓝氏双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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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接到蓝曦臣电话时是在傍晚。


对方的声音穿过听筒依然温柔如水:“阿澄,下班了吗?”


江澄抬手看了看腕表,六点十分:“刚下,你在哪里?”


蓝曦臣道:“在医院里,马上还有一个小会。”他的语气里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雀跃和期待,“忘机调回云深市公安局了,今晚大家要去‘羡鱼’聚一下,你要过来吗?”


江澄想了想:“可以,我今晚正好没事。”


蓝曦臣轻笑了两声:“那你在办公室等我,我下班过去接你,半个小时就好。”


江澄这时已经走到楼下了,正值下班高峰期,分流电梯像定时靠岸的轮渡,带来一波又一波涌动的人群,打扮入时的白领丽人在广场前来来往往,不时传来几声窃窃私语:


“啊,是22楼律所那个冷脸帅哥。”


“他今天居然没开车?”


“人家有男朋友来接吧,Cherry说她那天看到了。”


“唉,果然这年头好看的男人都是gay。”


“……”


江澄的眉头抽了抽,十分拒绝这种被当成动物园猴子一样的参观,但这种时候,掉头回去除了会被挤得人仰马翻,估计还会被诅咒生儿子没P眼。想了想,对那头蓝曦臣道:“不用,我已经走到楼下了,打车过去就行了。”


蓝曦臣犹不放心:“那你上车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江澄本来要挂电话了,听到这话简直哭笑不得。蓝曦臣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爱唠叨,像个老妈子。江澄把黑色大衣搭在手臂上,拿着手机边走边吐槽,“我成年了好吧,你怎么总跟看儿子似的。”


蓝曦臣倒也没生气,轻笑道:“我倒是希望你叫我爸爸呢。”接着用气声补了一句,“跟我姓。”


这句话说的又低又磁,像有人拿了小鼓在心上轻轻地敲,江澄的声音霎时被噎在嗓子里,耳朵也红成一片:“你可要点脸吧!挂了。”


蓝曦澄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很是愉悦:“好,注意安全。”


 

周五,云深市的交通完全陷入瘫痪,江澄赶到“羡鱼”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刚一下车,便有一只手从后面揽住他的脖子:“嘿,江大律师!”


江澄一个激灵,险些被他勒断了气,借着对面闪烁的霓虹灯看清聂怀桑的打扮,皱起眉头:“你穿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聂怀桑“唰”地一声展开扇子:“什么叫什么玩意儿,御赐黄马褂,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江澄翻白眼:“大清早亡了。”


俩人勾肩搭背地往里面走,门口保镖恭敬地行礼:“老板!”衬着聂怀桑那身屎黄色的唐装,还真有几分油腻黑社会的派头。


江澄眉头又是一抽,决定离他远点。


江澄来得算比较早,温宁在吧台边闷不吭声地调酒,温情还没到,她跟蓝曦臣在同一家医院工作,应该会坐蓝曦臣的车过来。江澄解开两颗衬衣扣子,正装穿着有些难受,他有些后悔没有先回去换套衣服。百无聊赖地摸出手机,竟然有五个未接来电,同时蓝曦臣的几条短信也跃入眼帘:


“阿澄,你到了吗?”


“路上有些堵,我可能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到。”


“我忘了让你把出租车的车牌号发给我了,现在是不是不方便?”


“阿澄你怎么不接电话?”


江澄这才想起来下午的时候开部门会议,他把手机调成静音,忘了调回来。幸好不是工作上的事情。他捏起手机,跟聂怀桑说了声,准备出去给蓝曦臣回个电话。


刚一转身,突然跟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手机也掉到了地上。江澄弯身去捡,却听对面有些惊讶道:“江澄?”


来人穿着一件松松垮垮地黑色毛衣,破洞牛仔裤,头发没做造型,垂下两缕恰到好处地修饰了一双桃花眼,他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朝江澄笑:“好久不见。”


江澄几不可见地怔愣了两秒,随即神色自若地点点头:“我接个电话。”


 

电话当然是没打成,因为他刚走出“羡鱼”门口就碰见蓝曦臣。然而本尊还没开口,温情就先受不了地道:“这不是还四肢健在吗?看学长先前那架势,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江澄自知理亏,低声跟蓝曦臣解释:“我手机调了静音,没接到。”


蓝曦臣脸上倒没有什么怒意。当然,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轻易发火的人。他只是温柔地摸摸江澄的头,笑道:“没事,我只是有些担心。”


温情一副被闪瞎狗眼的表情先走一步,蓝曦臣和江澄跟在后面,见一个黑衣青年倚在沙发边,正亲热地怂恿蓝忘机喝一杯温宁调的五颜六色的酒,抬头看见三人,蓝忘机先站起来:“哥。”


那黑衣青年也跟着打招呼:“大哥好,我叫魏婴,叫我魏无羡也行。”


蓝曦臣点点头,自报家门:“蓝曦臣,忘机应该也跟你说过了。”第一次面见弟媳妇儿,饶是蓝曦臣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转头想介绍一下身边的人,温情却先道:“我们认识。”


说着就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去掐魏婴的脸:“你小子,我还真以为你去当大明星了,我是日盼夜盼,结果望穿了电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看来确实很熟。


魏婴混不在意地笑,又拉长声音夸张道:“混不出头啊,要整容我又不愿意了,我这么帅的脸。”


虽然断断续续听忘机提过一些,但是向来沉默寡言的弟弟找了这么一个活泼开朗的伴侣,蓝曦臣倒是没想到。看见江澄神色淡定,像是毫无意外的样子:“阿澄跟无羡也认识?”


魏婴一愣:“我们是……”


“高中同学。”江澄说。


气氛有一瞬间诡异的沉闷,聂怀桑打着哈哈道:“蓝大哥不知道吧,我们都是云深高中的。我跟江澄魏婴在一个班,那会儿专捡他俩的作业抄。”


温情笑道:“你就不怕给你大哥知道吗?”


聂怀桑道:“必须得怕啊。大家可别给我说漏嘴了。不过你们我倒是不担心,主要是蓝大哥你不要在我大哥面前拆我台就行了。”


聂蓝两家是世交,聂怀桑的大哥聂明玦跟蓝曦臣关系匪浅,所以聂怀桑小时候干了什么坏事,除了他大哥,第二怕的就是传到蓝曦臣耳朵里。连带着躲蓝忘机都老远。


蓝曦臣无奈道:“怀桑啊,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多话的人吗?”


温情揶揄:“在怀桑那里多不多话不知道,在江澄那里话倒是挺多的。一路就打了五个电话发了四条短信,我眼睛都要瞎了。”温情从本科起就是蓝曦臣的学妹,毕业后又在同一家医院工作,亦师亦友,说起话来也是没大没小的。


江澄还没说话,一边转着酒杯的魏婴突然道:“蓝大哥,你对江澄真好。”


蓝曦臣一愣,随即微微一笑,“忘机对你不好吗?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教训他。”


魏婴嘻笑道:“好,当然好。”说着又去搂蓝忘机的肩膀,“我对你也很好,是吧,蓝二哥哥?”


蓝忘机显然对这种大庭广众下的亲热很不习惯,但眸底的颜色却愈发柔和,在桌下握住魏婴的手,久久没有分开。

 



江澄中途还是去打了一个电话,是给金凌的。小兔崽子上了中学以后越发叛逆,人不大,戏不少,江澄生怕他沉迷游戏不好好学习,时常突击敲打。


金凌估计是刚从外面回来,气喘吁吁的,语气无辜得很:“我没有打游戏啊,正在做今天老师布置的数学卷子呢。”据他聂叔叔说,江澄读书的时候数学不太好,常年屈居第二让他耿耿于怀了很长一段时间,因此对金凌的数学成绩很是看重,生怕他继承了老江家什么奇怪的基因。


江澄道:“是吗?我怎么听说蓝启仁昨天去外省参加研讨会了还没回来。”蓝启仁是蓝曦臣的叔叔,也是云深高中的教务主任,只带金凌他们一个重点班的数学。


金凌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道:“是另一个老师……”江澄人缘并不算好,但他的人际关系网总能密不透风地把金凌罩在掌控下,金凌有时候简直怀疑江澄跟蓝曦臣在一块儿就是为了监视他。幸好这时候金光瑶端了碗鱼汤进来,金凌像找到救命稻草,挤眉弄眼龇牙咧嘴求金光瑶给他解围,金光瑶一眼意会,笑眯眯地接过电话:“江律师吗,我是金光瑶……是的,阿凌很听话……哎呀小孩子哪有不贪玩的,周末放松放松也好,我看着呢……”


虽然中间有蓝曦臣和金凌两座桥,但金光瑶和江澄并不很熟,聊了一会儿把电话又还给了金凌,示意他好好跟舅舅讲话。


江澄并不会当着外人的面下他脸子,只道:“下不为例。”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舅舅。”


江澄反省对比竟光瑶他是不是太严厉了,略微放软了口气:“不是不让你玩,只是你是学生,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考不上高中就只能去隔壁职高学洗剪吹。”


金凌腹诽洗剪吹也挺好的,除了不能在正月里干……


那边江澄又道:“晚上早点睡,不然长不高。你现在多高来着,一米六有没有?”


“舅!舅!再!见!”金凌咬牙切齿,“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臭小子越发长进了,连他的电话都敢挂。


江澄“哼”了一声,脸上的笑意却没敛去,正要转身出去,背后却有人冷不丁道:“金凌?”


刚才沉浸在跟金凌的斗智斗勇里,他居然没发现有人进来,更没发现不知何时魏婴已经站在他身后,只隔了不到半步的距离。


这显然超出了正常人交往的安全范围,让江澄很不适应,他甚至感觉魏婴温热的呼吸打在脖子上,背后的汗毛都一根一根竖了起来。连忙退后一步,冷声道:“关你屁事。”


他这话说得极不客气,没旁人看着装都懒得装。魏婴却不以为意,道:“别那么凶嘛,难道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


江澄真是厌恶极了他这种吊儿郎当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在他心里。无论过多少年都觉得碍眼。遂恶意道:“分手后是可以做朋友,但是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魏婴的表情一僵,但也只是瞬间而已,随即他又勉强笑道:“你可真是绝情。”


江澄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然后他真的笑出声来,映着洗手间幽白的灯光,看上去竟有些让人毛骨悚然:“我绝情?魏无羡,如果倒打一耙能拿奖,你他妈早就是世界冠军了。让开!”


说起来这也是魏婴的老毛病,青梅竹马时只当是无伤大雅的小问题,浓情蜜意时也能看作是情人间的小情趣,可是如今再看他故技重施,江澄只觉得一阵恶心。


这样也好,他总不能一直瞎下去。


不可否认,他曾经确实幻想过再见魏婴的情景,他想那时他一定会拿最冰冷刻薄的语言去扎对方的心,以偿还吵架和分手时没有完全发挥出实力的心头之恨。这大概是所有分得难看的怨侣必经的心路历程。可是真的再见魏婴,他却突然什么的不想说了,措辞再刻薄,言语再恶毒,所透露的不过两个字——在意。


而对付敌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在意。


 

魏婴深深地看他一眼,退到洗手池边,让江澄出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忽然道:“等等。”


江澄脚步一顿,没理他。


魏婴又道:“你的东西忘了拿。”


江澄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有什么冰凉贴在他脸上。那是他刚才洗脸时随手放在洗手台上的眼镜。江澄大学毕业以后近视越发厉害,不戴眼镜连点菜单子都看不清。


但魏婴并没有马上放他离开,他往那眼镜上呵了一口气,又掀起衣摆擦了擦,重新给江澄架在鼻梁上,微微低头端详一阵,唇角勾起一抹笑:“你戴眼镜很好看。”


江澄也笑:“是吗?”他原本生了一双圆钝的杏眼,黑白分明,这在男人脸上稍嫌秀气。戴眼镜遮住那双略显天真的眼睛,便如同上了一副盔甲,显得锐利又邪气。算是江澄行走的江湖的武器。


但现在江澄毫不犹豫地把这副盔甲扔进垃圾桶里,因为言语已经足够伤人于无形。


“洗手台太多人用过了,脏。”


 

然而江大律师在出门的那一刻就后悔了。洗手间里灯光明亮还不明显,酒吧里光线昏暗,三米以外男女不辨,五米以外人畜不分。凭着感觉摸索到蓝曦臣所在的位置,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们先回去吧。”


蓝曦臣抬起头来,一愣:“你的眼镜呢?”


江澄有点恼怒:“丢了,我看不清。”他此刻觉得自己简直脑子有坑,没事装什么逼啊,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


蓝曦臣细细地看了他一会儿,微笑道:“好啊。”随即站起身来跟众人道别,“阿澄有点不舒服,我们先走了。”


此时聚会也接近尾声,大家都不是长泡夜店的人,工作了一天也都累了,便纷纷嚷嚷着要一块儿走。


魏婴站在酒吧门口看着蓝曦臣牵着江澄等在路边,从巷口把车倒过来,又体贴地将人送上副驾驶,忍不住撞了撞蓝忘机的手臂:“你哥不跟你住一起?”


蓝忘机摇摇头。他们兄弟俩成年以后就各自有了自己的房子,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一道回蓝家大宅。


魏婴低声道:“可惜。”


蓝忘机道:“可惜什么?”


魏婴目光落在远处蓝曦臣的白色卡宴上,蓝医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丝巾蒙住江澄的眼睛,笑得像只不动声色的狐狸,再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可惜没有机会讨教一二。你哥挺会玩儿的。”


蓝忘机沉默片刻:“我也会玩儿。你要试试吗?”



 

江澄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被金凌一点电话轰醒了,对方慌里慌张的语气像刚刚炸了大使馆:“舅舅!我物理作业忘在家里了,你能不能帮我送过来?”


金凌父母早亡,周一到周五都是跟江澄住在市区江家的老房子里,周六补完课才回郊区那边的金家别墅。这次金老爷子六十大寿,留他在那边多住了几天,估计走得太匆忙作业都忘了拿。江澄没好意思说金凌一走他就睡在了蓝曦臣这边,草草洗漱一番,拿了钥匙就往楼下跑。蓝曦臣今天要值班,很早就走了,做好的早餐还温在厨房里。


江家的老房子和蓝曦臣的公寓都靠近市中心,隔了五个站,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每到周末两边都挤得水泄不通。


江澄的车送去保养了还没回来,打车软件界面旋个不停,昭示着无车可用。江澄一咬牙,跟在一帮大爷大妈后面,准备不要脸地往沙丁鱼罐头似的公交车上挤,一愣神的工夫,车门“啪”一声在眼前关上,司机师傅不耐烦地摆手:“满了满了,等下一班吧。”


江澄退到站牌下面,耳边突然传来两声突兀的喇叭声,一辆黑色凌志缓缓停在路边,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去哪儿?我送你。”


江澄听到这个声音就很暴躁,条件反射地冷着一张脸:“不用。”


魏婴不走,车横在路边,慢条斯理地转着方向盘:“上车吧,你现在也打不到车。”


后面一辆小面包车凶猛地按着喇叭,两侧出租车司机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沿街尽头两辆253慢腾腾驶来,屁股后还跟了一长串私家车。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江澄丢不起这个人,狠狠砸上车门,咬牙切齿道:“走!”


魏婴转过头看他一眼,他觉得江澄应该更想说“滚”。


“你总该告诉我要去哪儿吧。”魏婴道。


“回家。”江澄恶劣道,“你总不会连我家在哪儿都忘了吧。”


魏婴一踩油门冲出车流:“我没忘。”


 

在这个车载导航极其发达的年代,去哪儿也不过时动动手指的事情,但当魏婴轻车熟路地开到小区楼下,江澄的脸色还是不由自主地好看了一点。


这套房子是当年江妈妈的学校给分的教职工宿舍,有些年头了,没有电梯,只有六层楼高,看门的大爷还记得他:“哟,魏婴回来了。”


魏婴便乐呵呵地摆手:“张大爷你好啊。”


楼梯很陡也很窄,一脚踏上去左侧铁栏杆就扑簌簌地掉铁锈。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江澄能让他上楼倒是魏婴意料之外的事情,他本以为到小区门口江澄就会凶巴巴地把他赶走。


江澄用钥匙开门,未拉上的窗帘漏了满室阳光,照亮三室一厅的紧凑布局,用现在的眼光看是有些拥挤了。家居陈设还是原来的样子,连江厌离喜欢的五个茶杯把一致向里的摆法都没变过。江澄把外套挂在架子上,秉承江家的良好教养给他倒了一杯水,说了声:“你随便坐。”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他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针织衫,挺直背脊的时候能看到两片突出的蝴蝶骨,让人想起他营养不良的少年时期。魏婴鬼使神差的摸上去,堪堪一触,江澄便敏感地转过身来:“干什么?”


魏婴舔舔嘴唇,没话找话:“张大爷居然还认得我。”


江澄嗤笑一声,讽刺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刚才在楼下确实是想让魏无羡早点滚蛋的,但是连看门的大爷都记得他,他不确定爸妈和姐姐会不会也想再看那王八蛋一眼。所以就算再不想看到他,也还是让人进来了。


书柜里根本没有金凌说的什么练习册,江澄决定再去他房间找找。魏无羡跟在后面进屋,被江澄瞪了一眼,他坚持:“我想看看。”


这间卧室倒是变了样子。原来并列的两张小床换成了一张一米五的大床,铺着恶俗的紫色荷花床单,衣柜占了半面墙,看来金凌那小子在学校很是臭屁。


江澄把金凌桌上一沓乱七八糟的书翻了个遍,依然一无所获,魏无羡靠在门板上给他提建议:“看看掉在床下了没?”


江澄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反驳。估计是觉得这种蠢事魏无羡常做,经验丰富。床下很黑,要打着手电筒才能看清,江澄的目光在一堆篮球、足球、乒乓球、破烂娃娃和臭烘烘的球鞋间搜索,大半个身体都钻进里面。突然被人拧了下屁股,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怒火蓬勃地想跳起来骂人,结果一头撞在床板上,发出“咚”地一声巨响。


一瞬间床垫都移了位。听着都觉得痛。


魏婴在他旁边蹲下来,伸手捞起夹在床头和床垫中的练习册,憋笑道:“找到了,出来吧。”


江澄这才从床底爬出来,鼻尖上还沾了一点灰,揉着头对始作俑者怒目而视。这让魏婴心里涌起一阵深刻的怀念来,仿佛这些年分离的时光从未存在过。


他拿着那本练习册在他头上拍了拍,叫道:“江澄。”


江澄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要骂人,又冷不丁一个吻落在唇角。


“傻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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