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嗑与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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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澄】怨偶(十八)


这章本来之前写了一半的,一直没时间补,因为最近好像又有传教士ky,为了报答它,摸鱼来补全,极端狗血,很久没码字了手生,ooc了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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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装大佬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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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世澜来蓉城本来是有要事要办,是以虽然想要和江澄多加亲近,但到底没忘了老友的嘱托。正好还多了两个小辈搭把手,更乐得逍遥自在。他是没把蓝湛当外人。

而江澄躲了蓝湛数日,也终于迫不得已露了面。

起因不过是虞世澜几句话。

虞世澜好酒,酒量却不大好,许是年纪大了,喝醉了就喜欢唠叨。而江澄虽然失了忆,却也是个感恩知情的,耐心照顾之余少不得要附和几句。

虞世澜说:“阿澄你要听话啊。”

江澄右眼皮一跳,说:“好。”

虞世澜说:“阿澄舅舅对不起你啊!”

江澄嘴角一抽,说:“没关系。”

虞世澜说:“阿澄你和蓝湛既然成了亲,就要好好过日子知道吗,争取早点生个大胖小子!”

江澄:“……”

江澄被这句话震得神思恍惚神志不清,连虞世澜后面说什么“乾坤调和”都没听清。

他一觉醒来,记忆全无,得蓝湛多加照顾,便天真地以为是什么至交好友。而蓝湛人冷话少,也不会主动谈到这些。因此江澄丝毫没想到,他和蓝湛竟然是这种关系。

为什么男人和男人也能成亲?都是硬邦邦的有甚好摸?
或许曾经有过山盟海誓?可是他一点都不记得了。江澄心里过不了这坎,见了蓝湛也是老大不自在。心里一怂,便成日往季岚院里躲。他能感觉出来,季岚虽然说话不大中听又神经兮兮,对他还是不错的。而蓝湛不知是看不出来抑或是不在意,照旧风里来雨里去地守着季岚给他拔除煞气。几日过去,连季岚都看不下去了:“他闷不吭声的盯得老子心慌,叫你男人下次别来了。”

江澄此人一向是输人不输阵,且十分会抓重点:“放屁,我才是他男人!”

季岚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挥挥手,从善如流道:“那叫你媳妇儿下次别来了。”

江澄心中有点微妙的暗爽,转而又有点发虚,心说我哪里敢去指挥他。季岚看他脸色变了又变,纠结万分的样子,当然明白他在想什么,遂笑嘻嘻地下定论:“啧啧,负心汉。”

江澄沉下脸,张了几次口,想说什么又觉得自己无法反驳,忽然听到外面一声:“蓝湛啊,阿澄呢,你怎么不进去?”

“……”

江澄一瞬间变得十分尴尬,也不知道蓝湛听到了多少。
只有虞世澜没事人一样,笑道:“人都到齐了?那便走吧。”


虞世澜前脚刚走,江澄到底是憋不住,想了又想,便在路过蓝湛身边时,趁机装作若无其事地小声哼哼:“方才我们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蓝湛看他一眼,道:“哪一句?”

江澄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蓝湛又面无表情道:“负心汉?”

江澄:“……”

尔后两人俱是沉默无言,一前一后向城南御剑而去。


蓉城的夜晚也是十分热闹,丹桂飘香,银蝉光满,夜市骈阗,笑语不绝。

忽然见前方人群聚集,有妇人哀哭之声,四人对视一眼,均停剑驻立。只见那妇人抱着一男子的腿,边哭边道:“你不能把钱拿走,那是给小雨学琴用的!”

那男子相貌在普通人中算是有几分英俊,但气质萎靡,目光浑浊,让人见之便心生嫌恶。他凶神恶煞道:“让开!女孩子家家学什么琴,等我赢了这把,自然有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那妇人犹不放手,带着哭腔道:“成哥!你曾经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你说你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江澄差点左脚一滑:成哥?

那妇人虽然尘土满面,仍然风韵犹存,看得出少女时也是个美人。或许她提起当年的事让那男子有一些触动,动作停顿下来。但也只是短短一瞬,随即他又恢复了方才凶恶的神情,粗暴地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往旁边一踹:“让开!”

正在这时,一白衣男子从天而降,冷声道:“住手。”
那小女孩张大嘴巴,喃喃道:“神仙哥哥。”像是找到了靠山,连忙往蓝湛身后躲。

江澄本来正要和蓝湛一同下去,见此情景便索性抱臂站立一旁,准备看好戏。

蓝湛道:“还给她。”

他的气势让那男子本能地有些发憷,上下打量蓝湛一眼,大声道:“你是什么人?”

蓝湛并未答话。拔出避尘,剑尖往那男子一指,再次道:“拿来。”

这一动作算是惊吓了众人,小老百姓都少有见过这么真刀真枪的。先前躲在蓝湛身后的小女孩也戳戳他的腰,颤巍巍地小声道:“神仙哥哥,你别杀我爹爹。”

季岚斜斜道倚靠在石桥的栏杆上,不知从哪里抓出一把瓜子,边嗑边道:“这下可里外不是人啦。”

蓝湛冷淡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不知所措,江澄犹豫着往前走了一步,正在这时,不知那男子是摄于蓝湛一行人的威力,抑或是终于良心发现,退后一步,将钱袋往那妇人脚边一扔,朝她脸一指,道:“你行啊,找外人来对付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妇人已是泪流满面,还不忘起身向蓝湛一福:“谢谢恩公。”

那小女孩却抓着蓝湛的袖子不放,像是解释一般,肯定地道:“我爹爹以前不是这样的。”

蓝家家教甚严,蓝湛又不喜与人接触,长这么大从未跟小姑娘接触过。即便是这么小的小姑娘。又不好用力挣脱,遂低声道:“你不要,抓着我。”

小姑娘眼巴巴地放开手,道:“哦。”

此时围观的人群已经四散开来,嘴里还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方才发生的事:“以前好好的一对恩爱夫妻,咋个变成这个样子!”

“所以说男人不要沾赌,一沾上了就是六亲不认!”

“以前姜成对他媳妇儿好体贴哦,这才几年,甜言蜜语全部都忘光了,男人的话就是信不得!”

江澄差点又是右脚一滑:这什么鬼?!

许是他动静太大,蓝湛侧首瞥他一眼,季岚和虞世澜也纷纷转过头来看他。

江澄莫名觉得脸有点热。

那几个路人继续道:“他媳妇儿还对他不离不弃的,还舍不得他,真是造孽哦!”

“哪个晓得嘛,以前那么好,总是有点情分在……”

江澄停住,又快速向前走了几步,对虞世澜道:“舅舅,我去前面买点水。”

街边一对中年夫妇正摆了茶水叫卖,夫妻俩很是亲热的样子。

江澄看着,心想:恩爱夫妻?

深秋的天气已经转凉,老板拿出一件厚实的外套想给老板娘披上。边披还朝这边看一眼,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江澄又想:甜言蜜语?

那老板娘穿着单薄的裙衫,许是爱漂亮,怎么也不愿意披,扭动着腰肢直往旁边躲。可看出徐娘半老,胸大腰细。

江澄再想:可是是个男的啊?

突然一个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别看了。”

原来蓝湛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旁边。江澄还未从刚才的思绪里抽身,有些不自在,遂脱口而出道:“什么?”

蓝湛沉默了一会儿,道:“老板要上来打你了。”

江澄一愣,只见那原本就衣衫单薄的老板娘又不经意地解开一颗扣子,正往桥边这两个“痴迷”地看着她的俊俏青年抛媚眼。那老板自然气得吹胡子瞪眼,望向他们的眼神似是要喷火。

江澄顿时大为尴尬,转身跨了好几步,想起什么,又回头,低声道:“我没看她。”

他声音不大,夜市里人来人往,吵吵闹闹,饶是蓝湛耳聪目明,也听不太清江澄是不是在跟他说话。略一怔愣,道:“什么?”

江澄这下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傻子,粗声粗气道:“没听到就算了。”

蓝湛跟在他后面走着,又沉默了一会儿,道:“嗯。”



因为是在闹市,也不好再次御剑,四人沿着河堤一路步行,到揽月山庄时,已经是亥时了。

山庄里外却是灯火通明,庄丁严阵以待,庄主祝凌云急匆匆从大门口出来,同虞世澜打了个照面,便收敛了神色,严肃地开口:“河边出现了尸体。”

众人马不停蹄地赶到停尸的房间,掀开盖脸的白布,均是大吃一惊:这人,正是方才那个抛弃妻女的赌徒!
祝凌云看了看他们几人的神情,道:“怎么,你们认识?”

虞世澜便将方才发生的事简要说了。

祝凌云想了想,掀开那尸体上盖着的白布,道:“虞兄请看。”

只见那男尸左胸处塌了一块,身上却是半点血迹也无。虞世澜伸手在塌陷处摸了摸,惊疑道:“心脏不见了?”

祝凌云摇摇头,道:“在倒是在。”说着向身后的家丁点点头,一会儿便有人抬了一条死狗上来。那狗身体尚有余温,可见死去不久,口中衔了一颗乌黑的心脏。

祝凌云道:“这是报复。”抛弃妻女也要赌博的男子,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挖出了心脏喂狗,心脏还是黑色的,简直就像是民间传说里惩恶扬善的狐仙做的事。

江澄突然冷笑道:“得了吧,报复渣男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弄死一条狗。”

季岚笑嘻嘻道:“可能是这个姜成心太黑,把狗都给毒死了。”

江澄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头大如斗,知道季岚在打嘴炮,却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却听蓝湛道:“既未咽下,并非一定是毒死的。”

江澄看他一眼,一时竟分不清他到底是站哪边的。

季岚摇摇头,道:“啧,木头。”

虞世澜不理他们胡说八道,只向祝庄主道:“可有线索?”

祝凌云沉吟道:“有。”他命人抬了一个沙盘上来,上面画了一串浅浅的奇怪的脚印。又道:“搬运尸体时刚好潮退,这是在岸边发现的。”

虞世澜一愣:“这步法?”

祝凌云点点头:“与先前有女子失踪的地方发现的脚印一致,是蜀山失传已久的步法。”还有一句话他没说,这也是祝家独有的步法。是以就算为了洗脱祝家与此案的干系,也要追查到底。

江澄与季岚对视一眼,道:“蜀山?”

传说中曾经极为鼎盛的修仙门派,后来却无故衰落的蜀山?

虞世澜道:“确实是蜀山失传已久的步法。”这也是祝凌云传书请他前来蓉城的原因,能与蜀山扯上关系,绝不是普通人。

蓝湛突然道:“祝庄主方才说有女子失踪,可否细述?”

祝凌云看向虞世澜,道:“虞兄没跟他们说?”

又点头道:“自然可以,诸位请坐。”

原来自从一个月前,蓉城内就不断有少女失踪,间或夹杂着几个未婚青年。原本祝凌云以为只是一起拐骗或杀人的案子,追查下去却发现并不是那么简单。没有发现尸体,也没有找到什么藏匿人的窝点,只有两个渔夫口述曾经见过几个女子,在夜晚穿着红色的嫁衣,坐着船朝江心漂去。

除此之外,便是在江边发现的,与今晚如出一辙的奇怪脚印。

这不禁让他想到了一些河神娶亲的传说。

怪力乱神那些事,旁人或许不信,但他与虞世澜认识这么久,自然是信的。只是这江中有的恐怕不是河神,而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虞世澜道:“可想到了解决之法?”

祝凌云回过神来,略有犹疑道:“有是有,只是……”话音未落,只听少女清脆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爹爹,我未必就比那些个招摇撞骗的神棍差,你为什么不信我!”

她边说着边高昂着头,大步朝厅内走来,丝毫没有女儿家的矜持。见到一屋子修士,也丝毫不为自己难听的话而感到羞愧。只在路过江澄身边时,纡尊降贵地一抬眼,诧异道:“你又好了?”

江澄完全不记得他与眼前的少女有过的冲突,只觉她说起修仙之人鄙夷的口气让人心头不爽,遂也一脸傲慢道:“我认识你?”

或许是天赋异禀,他做这个表情相当熟练且有杀伤力,惹得那少女立马跳起来,怒道:“你!”

“小筠!”

祝凌云显然很了解自己的女儿,及时出声化解了这场刚刚冒头的干戈。他面上有些惭愧地,向众人介绍道:“诸位见笑了,这是小女祝知筠。年纪小,不懂事。”

然而那祝知筠一点也不给自己老爹面子,哼声道:“我有什么不懂的,看看这屋里,还有谁比我更适合做诱饵的?”她眼珠子转了转,似是又想到什么鬼点子,不怀好意地一指江澄:“难不成要他男扮女装吗?”

此话一出,众人也都知道祝凌云所说的解决方法是什么了。由一女子穿红嫁衣引蛇出洞确实是个绝好的主意,但这人选不仅要灵力高强,反应敏捷,还要识水性,哪里去找这样的姑娘?

众人的目光渐渐转向江澄。

祝知筠那话虽然是小女儿情态的打击报复,但仔细想想的确是可行。云梦多湖,江家人水性都极好,江澄又生得细眉杏眼,相貌肖似其母,略一修饰便是一个貌美女子。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个修仙之人。

江澄莫名道:“都看着我干嘛?”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季岚首先唯恐天下不乱道:“嘿嘿,我觉得可行。”

虞世澜这个舅舅也十分靠不住,笑道:“我也觉得阿澄不错。”

祝凌云到底是个外人,只目光殷切地看向江澄:“江公子,这……”

江澄断然把视线投向蓝湛,只见那人唇角微勾,目光灼灼地与江澄对视一眼,不知想到什么,垂下眼帘,沉默地把头转到另一边去了?!

江澄深感一种骑虎难下的窘迫,当机立断把蓝湛拖下水:“那他呢,他灵力也不错!”

祝知筠这时只想看江澄出丑,为此出风头的机会也可以靠边站,遂插嘴道:“他又没有你长得像女人!说不定那个怪物看见你啊,就要把你娶回家里去……”

蓝湛却突然道:“可以。”

江澄:“嗯?”

蓝湛道:“我去。”

他骤然变得如此大方,江澄倒不好意思起来。他向来是不愿意占别人便宜的。但到底是想看蓝湛穿女装的模样占了上风,破天荒得哼着小曲儿在外头等。

祝凌云早已派了婢女帮蓝湛梳妆打扮。此刻蓝湛身穿大红嫁衣,薄施脂粉,冷淡的眼尾一扫,美得惊心动魄。

婢女帮他画了一半的眉,便捂着嘴跑出门去,差点和江澄撞个满怀。

江澄道:“发生什么事了?”

婢女将眉笔往江澄手上一塞,捂着发烫的脸,道:“不行了,奴婢要出去冷静一下!”

江澄莫名其妙地拎着那支笔进门,见蓝湛坐在椅子上,微阖双目。除此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察觉到有人靠近,蓝湛猛地睁开眼睛,握住来人手腕,冷声道:“谁?”

江澄晃晃手中的笔,道:“那小丫头不知怎么跑出去了,我来帮你画。”

瞧人男扮女装这种事是头一遭,江澄觉得十分新鲜,尽管面上装得很正经,唇角的笑意却是抑制不住。

“别动。”他左手托着蓝湛的下颚,两人脸靠得极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恍若可闻。细细替蓝湛勾完眉,余光见妆台上还放着一盒胭脂,又勾出一点红色,顺手在蓝湛眉心勾画出一朵精致的莲花。

细腻的笔触滑过眉心,像一只蝴蝶拨动着翅膀,有一些痒,但很温柔。蓝湛恍惚间听到江澄说:“你还长得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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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澄澄:盖了我们家的戳,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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